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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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夜裏的東京，五顏六色的霓虹燈閃爍得不行。一家私人定制的高級會所門口人來人往，偶爾有幾個穿著昂貴西服的男人乘坐著小轎車，來到了跟前。
門童笑盈盈地接過客人手中遞過來的小費，然後轉身恭敬地把人領進了建築物裏面。
高級會所的對面是一條完全籠罩在黑暗之中的胡同，幾個黑糊糊的人影蜷縮在裏面。
“你真的看清楚了那位大人懸賞的人來到了咱們這裏”
“看得一清二楚!爸爸，我們什麽時候過去殺了她啊，我都已經迫不及待了!”
“別急，這個事當然要等你父親好好想一下。不過這樣的話，今天我們就沒必要守在這裏吃那些有錢人的肉了。”
“唉，我倒是沒所謂……可是妹妹不是一直很喜歡吃有錢人的嗎覺得他們被金錢養得細皮嫩肉的，說實話我也覺得蠻好吃的。”
“……咕咚。”不知道是誰吞咽了一口口水，發出的聲音在這個昏暗的巷子裏十分明顯。
被三個大一點的身影遮蓋住的小影子動了動，細若蚊蠅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我沒關系，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做自己想做的就好了。我們去找被大人懸賞的那個姐姐吧。”
夜越來越深，來到高級會所消遣娛樂的客人也逐漸增多了一些。
他們把對自己而言不過九牛一毛的小費扔給了工作人員，姿態高傲地走進了會所，卻不知道今天的自己躲過了一場怎樣的浩劫。
*
與此同時。
還不知道自己這次的任務目標即將要主動送上門來的川澄律，正在和別人敘舊。和她敘舊的也不是別人，正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遇見的人，上川京華。
川澄律當時因為和上弦之貳的那場戰鬥，結束的時候中了童磨的毒，之後就被碰巧路過的富岡義勇給救了。對於她來說這還算是一個很好的結果，但是對於當時還在幾裏之外的上川京華來說就不是那麽好了。
小姑娘第二天清晨一睜眼發現救命恩人失蹤了，帶著仆人們在森林的附近找了快一天的時間，卻始終不見川澄律的影子。
野外終究不太適合他們這一行幾乎沒什麽戰鬥力的人久留。沒有辦法，她只好聽從身邊老仆人的建議，先行離開這裏。恩人那麽厲害，想必也是臨時有事，沒和她打招呼就離開了。
又過了三天，上川京華終於回到了東京的本宅，在鄉下發生的事情自然瞞不過她家裏人的耳目，回來的第一天那幾個不記著主人的仆人就被懲罰，發配成了最低級的奴役。
——念在他們都是家生子，父母都是上川家裏的老人了，上川父母並沒有狠心地直接把人趕出去。
上川京華被家裏人好好地拘在家裏養了一段時間，她本來就因為從小體弱多病頗受大家的照顧，這回又經歷了險些被惡鬼襲擊的事情，不說別人，上川母親當即就被嚇得和女兒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了好幾天。
直到後來感覺到女兒的狀態並沒有受到影響之後，這位寵溺孩子的母親才徹底放下心了，也不再看她看得那麽緊了。
解禁了的上川京華第一時間就是想帶著仆人出門，好好地在逛一逛。鄉下環境倒是挺好的，就是沒有東京城市的繁華，待一段時間還好，時間一長哪怕是性格不怎麽好動的她，也感覺到無趣了。
大小姐帶著人出了門，本來想去自己以前常去的幾家店裏走一圈，結果沒想到一出門就撞見了川澄律這個熟悉的身影， “川澄小姐!”
女孩看著她的眼睛發亮。
川澄律正在和附近的店家詢問近段時間有沒有發生異常，還沒轉身就聽到身後有個清脆的女聲， “川澄小姐，您怎麽會在這裏的!”
……
川澄律找了家茶館，和上川京華一起坐下來敘了敘舊。
上川京華果然問了她當時突然消失的事情，川澄律猶豫了一下，沒有告訴她是又遇到了鬼，還差點死了的事情，只說自己當時好像是看到了朋友的身影，於是追了過去，沒有說別的。
“原來是這樣。”上川京華相信了她的話， “我還以為您遇到了什麽危險，在森林裏找了好久也不見您的影子。”
“……抱歉，是我離開得太匆忙。”
“沒關系，您沒事就好了。”女孩連忙擺手，又看了看川澄律的身側， “那您和您的朋友……”
“找到了一個，還有一個目前還沒有消息。”
“這樣啊……如果川澄小姐有需要的話，或許我可以讓認識的人註意一下。”
川澄律搖了搖頭: “他不在這……東京，其他地方的話，你也應該不怎麽好找的。謝謝你的好意了。”
“好，那等您有需要了，隨時可以來找我。”上川京華看出她不想多說的意思，很快又提起了另外一個話題，還說起自己父母在知道了川澄律救了她之後，很希望能見川澄律一面。
川澄律想了想，還是覺得先把在城市裏作亂的那一家惡鬼找出來更重要一些，於是拒絕了上川京華想讓她跟著一起回家的邀請。
兩人在店門口道別。
上川京華在見了川澄律一面之後，又覺得沒那麽無趣，急著想要回家通知父母自己又找到了恩人的消息。
雖然川澄律目前不想來她家裏，但所幸她在剛剛的聊天中，已經知道了對方現在居住的地址，等明天找個合適的時間，她倒是可以和父母一起登門拜訪。
女孩離開的腳步有些匆忙，一不小心就和街邊的路人撞了一下。路人手裏拿著一串糖葫蘆，木簽子的尖端狠狠擦過上川京華裸露在外的手腕，劃破了一層皮，紅色的血痕掛在了上面。
“對不起對不起，您沒事吧”那人連忙道歉。
上川京華擺了擺手，身後的仆人立刻拿著條手帕過來，為她仔仔細細地包紮好了， “沒關系，是我自己不小心沒有看路，剛剛撞到您了沒事吧”
路人立刻搖了搖頭，見對方是個年齡個頭都比自己小不少的女孩子，又不好意思地道了聲歉。
上川京華心裏裝著事，很快就和人說開了，然後繼續往家的方向走著。她沒註意到，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同樣也沒有註意到，在一旁尋常人不會特意去看的角落裏，有四雙陰冷的眼眸陡然冒出了猩紅的光。
“媽媽，好香……那個姐姐的血好香……”
“是稀血啊!老公，今天我們要不先不去找大人要殺的那個女人了吧”
“咕咚……爸，爸爸，我也想……”
“那就先去找那個稀血吧。”
……
另一邊，川澄律和上川京華分開以後卻並沒有急著離開，她幹脆又繼續在茶館附近開始打探有沒有鬼的消息。正當她問到了一家壽司店的頭上，聽到對方老板說他家裏有人失蹤了好久之後，川澄律一直放松的神經終於緊繃了起來。
“有關你親戚失蹤的事情，能詳細和我說說嗎”
“唉，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壽司店的老板是個老煙槍了，叼著煙用打火機點煙的姿勢熟練。他先是吐了個煙圈，隨後才像是開始回憶一樣地說道， “失蹤的那個是我表哥家的孩子，今年才十四。”
“大概是一個月以前吧，那孩子和家裏人吵了一架之後就離家出走了。一開始我表哥也沒當一回事，畢竟那孩子向來叛逆，平常動不動就要拿離家出走來威脅他，可是在外面沒過幾天就又會灰溜溜地回來了。”
“這次也是，表哥以為那孩子就是鬧脾氣，又跑到朋友家裏去住了，結果過了一個星期他還不見孩子回家裏來，於是主動去他那幾個朋友家裏走了一圈，可他的朋友們都說沒見過他……這個時候，我們才發現那孩子是真的失蹤了。”
壽司店的老板在煙霧底下的表情影影綽綽，大概是緩了好久，他才從對失蹤的侄子的擔憂當中緩過神來， “對了，小姐你打聽這些事情做什麽”
他好奇地問道: “難道你要幫我們找找我那個不成器的侄子嗎”
“看情況吧，我只是聽說你們這裏最近時常有人失蹤。”川澄律神色不變地回覆道，心裏卻是不抱什麽樂觀的態度。
如果真是鬼所為，別說是老板家侄子的本人了，只怕是骨頭也找不見了。
她又問了問老板侄子以前離家出走的時候，最愛去的地方，準備再去那邊調查一下。然後就有一個服務員裝扮的人跑著過來，靠近了川澄律， “客人!請等一下!”
服務生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還好您沒有走遠!您朋友有東西落在我們店裏了!”
他把手裏的女士包遞了過來，川澄律覺得有些眼熟，似乎是上川京華今天晚上手裏拿著的小包。
“我在這條街上跑了一大圈，本來以為您和您朋友已經走遠了，沒想到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您還在這裏。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麻煩您把這個錢包帶給您的朋友吧。”
“我不是——”川澄律之後就沒打算再去見上川京華，本來想直接拒絕的，可後來轉念一想以上川京華的執著，只怕是在她拒絕了以後還會再跑過來去找她，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好吧，我幫你帶給她。”
她還記得和上川京華分開前對方大概指了指她家裏的方向，正好和壽司店老板說的，他侄子愛去的幾個娛樂場所在同一個位置。
反正怎麽也是要去那邊的，川澄律想著今晚就順便去一趟上川京華家裏，把錢包還給人家吧。
——她這心血來潮的一個舉動，卻沒想到又碰巧救了女孩一命。
*
川澄律看著眼前被她一刀砍了脖子的一家鬼，又看了看跌倒在地上驚魂未定的上川京華，表情頗有些難言， “你這個運氣……也是一般人難以超越的了。”
————————
我掐指一算，律應該快回文野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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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童笑盈盈地接過客人手中遞過來的小費，然後轉身恭敬地把人領進了建築物裏面。
高級會所的對面是一條完全籠罩在黑暗之中的胡同，幾個黑糊糊的人影蜷縮在裏面。
“你真的看清楚了那位大人懸賞的人來到了咱們這裏”
“看得一清二楚!爸爸，我們什麽時候過去殺了她啊，我都已經迫不及待了!”
“別急，這個事當然要等你父親好好想一下。不過這樣的話，今天我們就沒必要守在這裏吃那些有錢人的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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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不知道是誰吞咽了一口口水，發出的聲音在這個昏暗的巷子裏十分明顯。
被三個大一點的身影遮蓋住的小影子動了動，細若蚊蠅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我沒關系，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做自己想做的就好了。我們去找被大人懸賞的那個姐姐吧。”
夜越來越深，來到高級會所消遣娛樂的客人也逐漸增多了一些。
他們把對自己而言不過九牛一毛的小費扔給了工作人員，姿態高傲地走進了會所，卻不知道今天的自己躲過了一場怎樣的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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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還不知道自己這次的任務目標即將要主動送上門來的川澄律，正在和別人敘舊。和她敘舊的也不是別人，正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遇見的人，上川京華。
川澄律當時因為和上弦之貳的那場戰鬥，結束的時候中了童磨的毒，之後就被碰巧路過的富岡義勇給救了。對於她來說這還算是一個很好的結果，但是對於當時還在幾裏之外的上川京華來說就不是那麽好了。
小姑娘第二天清晨一睜眼發現救命恩人失蹤了，帶著仆人們在森林的附近找了快一天的時間，卻始終不見川澄律的影子。
野外終究不太適合他們這一行幾乎沒什麽戰鬥力的人久留。沒有辦法，她只好聽從身邊老仆人的建議，先行離開這裏。恩人那麽厲害，想必也是臨時有事，沒和她打招呼就離開了。
又過了三天，上川京華終於回到了東京的本宅，在鄉下發生的事情自然瞞不過她家裏人的耳目，回來的第一天那幾個不記著主人的仆人就被懲罰，發配成了最低級的奴役。
——念在他們都是家生子，父母都是上川家裏的老人了，上川父母並沒有狠心地直接把人趕出去。
上川京華被家裏人好好地拘在家裏養了一段時間，她本來就因為從小體弱多病頗受大家的照顧，這回又經歷了險些被惡鬼襲擊的事情，不說別人，上川母親當即就被嚇得和女兒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了好幾天。
直到後來感覺到女兒的狀態並沒有受到影響之後，這位寵溺孩子的母親才徹底放下心了，也不再看她看得那麽緊了。
解禁了的上川京華第一時間就是想帶著仆人出門，好好地在逛一逛。鄉下環境倒是挺好的，就是沒有東京城市的繁華，待一段時間還好，時間一長哪怕是性格不怎麽好動的她，也感覺到無趣了。
大小姐帶著人出了門，本來想去自己以前常去的幾家店裏走一圈，結果沒想到一出門就撞見了川澄律這個熟悉的身影， “川澄小姐!”
女孩看著她的眼睛發亮。
川澄律正在和附近的店家詢問近段時間有沒有發生異常，還沒轉身就聽到身後有個清脆的女聲， “川澄小姐，您怎麽會在這裏的!”
……
川澄律找了家茶館，和上川京華一起坐下來敘了敘舊。
上川京華果然問了她當時突然消失的事情，川澄律猶豫了一下，沒有告訴她是又遇到了鬼，還差點死了的事情，只說自己當時好像是看到了朋友的身影，於是追了過去，沒有說別的。
“原來是這樣。”上川京華相信了她的話， “我還以為您遇到了什麽危險，在森林裏找了好久也不見您的影子。”
“……抱歉，是我離開得太匆忙。”
“沒關系，您沒事就好了。”女孩連忙擺手，又看了看川澄律的身側， “那您和您的朋友……”
“找到了一個，還有一個目前還沒有消息。”
“這樣啊……如果川澄小姐有需要的話，或許我可以讓認識的人註意一下。”
川澄律搖了搖頭: “他不在這……東京，其他地方的話，你也應該不怎麽好找的。謝謝你的好意了。”
“好，那等您有需要了，隨時可以來找我。”上川京華看出她不想多說的意思，很快又提起了另外一個話題，還說起自己父母在知道了川澄律救了她之後，很希望能見川澄律一面。
川澄律想了想，還是覺得先把在城市裏作亂的那一家惡鬼找出來更重要一些，於是拒絕了上川京華想讓她跟著一起回家的邀請。
兩人在店門口道別。
上川京華在見了川澄律一面之後，又覺得沒那麽無趣，急著想要回家通知父母自己又找到了恩人的消息。
雖然川澄律目前不想來她家裏，但所幸她在剛剛的聊天中，已經知道了對方現在居住的地址，等明天找個合適的時間，她倒是可以和父母一起登門拜訪。
女孩離開的腳步有些匆忙，一不小心就和街邊的路人撞了一下。路人手裏拿著一串糖葫蘆，木簽子的尖端狠狠擦過上川京華裸露在外的手腕，劃破了一層皮，紅色的血痕掛在了上面。
“對不起對不起，您沒事吧”那人連忙道歉。
上川京華擺了擺手，身後的仆人立刻拿著條手帕過來，為她仔仔細細地包紮好了， “沒關系，是我自己不小心沒有看路，剛剛撞到您了沒事吧”
路人立刻搖了搖頭，見對方是個年齡個頭都比自己小不少的女孩子，又不好意思地道了聲歉。
上川京華心裏裝著事，很快就和人說開了，然後繼續往家的方向走著。她沒註意到，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同樣也沒有註意到，在一旁尋常人不會特意去看的角落裏，有四雙陰冷的眼眸陡然冒出了猩紅的光。
“媽媽，好香……那個姐姐的血好香……”
“是稀血啊!老公，今天我們要不先不去找大人要殺的那個女人了吧”
“咕咚……爸，爸爸，我也想……”
“那就先去找那個稀血吧。”
……
另一邊，川澄律和上川京華分開以後卻並沒有急著離開，她幹脆又繼續在茶館附近開始打探有沒有鬼的消息。正當她問到了一家壽司店的頭上，聽到對方老板說他家裏有人失蹤了好久之後，川澄律一直放松的神經終於緊繃了起來。
“有關你親戚失蹤的事情，能詳細和我說說嗎”
“唉，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壽司店的老板是個老煙槍了，叼著煙用打火機點煙的姿勢熟練。他先是吐了個煙圈，隨後才像是開始回憶一樣地說道， “失蹤的那個是我表哥家的孩子，今年才十四。”
“大概是一個月以前吧，那孩子和家裏人吵了一架之後就離家出走了。一開始我表哥也沒當一回事，畢竟那孩子向來叛逆，平常動不動就要拿離家出走來威脅他，可是在外面沒過幾天就又會灰溜溜地回來了。”
“這次也是，表哥以為那孩子就是鬧脾氣，又跑到朋友家裏去住了，結果過了一個星期他還不見孩子回家裏來，於是主動去他那幾個朋友家裏走了一圈，可他的朋友們都說沒見過他……這個時候，我們才發現那孩子是真的失蹤了。”
壽司店的老板在煙霧底下的表情影影綽綽，大概是緩了好久，他才從對失蹤的侄子的擔憂當中緩過神來， “對了，小姐你打聽這些事情做什麽”
他好奇地問道: “難道你要幫我們找找我那個不成器的侄子嗎”
“看情況吧，我只是聽說你們這裏最近時常有人失蹤。”川澄律神色不變地回覆道，心裏卻是不抱什麽樂觀的態度。
如果真是鬼所為，別說是老板家侄子的本人了，只怕是骨頭也找不見了。
她又問了問老板侄子以前離家出走的時候，最愛去的地方，準備再去那邊調查一下。然後就有一個服務員裝扮的人跑著過來，靠近了川澄律， “客人!請等一下!”
服務生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還好您沒有走遠!您朋友有東西落在我們店裏了!”
他把手裏的女士包遞了過來，川澄律覺得有些眼熟，似乎是上川京華今天晚上手裏拿著的小包。
“我在這條街上跑了一大圈，本來以為您和您朋友已經走遠了，沒想到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您還在這裏。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麻煩您把這個錢包帶給您的朋友吧。”
“我不是——”川澄律之後就沒打算再去見上川京華，本來想直接拒絕的，可後來轉念一想以上川京華的執著，只怕是在她拒絕了以後還會再跑過來去找她，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好吧，我幫你帶給她。”
她還記得和上川京華分開前對方大概指了指她家裏的方向，正好和壽司店老板說的，他侄子愛去的幾個娛樂場所在同一個位置。
反正怎麽也是要去那邊的，川澄律想著今晚就順便去一趟上川京華家裏，把錢包還給人家吧。
——她這心血來潮的一個舉動，卻沒想到又碰巧救了女孩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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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澄律看著眼前被她一刀砍了脖子的一家鬼，又看了看跌倒在地上驚魂未定的上川京華，表情頗有些難言， “你這個運氣……也是一般人難以超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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